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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次手术,带给小程的只是痛苦的回忆。 不久前,爱美的女大学生小程,为了使自己的下巴“长一点、翘一点”,在厦门华美医学整形美容门诊(简称厦门“华美整形”),花了1万元做“隆下颌术”,结果却导致“下颌偏斜、假体突出”,只好接受修复手术。$ c6 r' u$ e( g6 M& n9 T6 C* H
小程说,她亲眼看到第一个为其做手术的是名叫“张裕”的男医生,为其做修复手术的是另一名叫“张某某”的女医生。但是,该整形机构却表示否认,称两次手术都由“张某某”所做。# j$ y8 `/ N: f# c
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到底谁该为小程的“毁容手术”负责?记者对此进行调查。; p3 o X+ D- [ w, R
草率 当场签字交钱
5 R; w5 E$ a/ ? 马上进手术室
% X" s4 A) W Q. y6 G% X5 {. u 前日,小程拨打本报热线968820,讲述她在厦门“华美整形”做手术的遭遇。“现在我的嘴唇里面都是淤血,下巴很难受,嘴巴张不开,只能吃流质食物。”回忆起自己的整形经历,小程忍不住痛哭起来。3 E. d2 d, o& G% b& L3 y6 I( o
小程是漳州某所高校大四学生。今年6月21日,她来厦门游玩时,偶然看到“华美整形”的户外广告,见上面有大明星代言,勾起了爱美之心。“我以前老听别人说我的下巴比较短,不好看,就记在心里,想找个机会做整形,让下巴漂亮一点。”从未接触过整形手术的小程,并没有把想法告诉家人,而是独自前往厦门“华美整形”咨询。
O( p6 E, A) ~5 \' i 小程说,她第一次走进这家整形机构时,受到美容咨询师小鲁的热情接待,“她建议我做下巴整形,说是用‘膨体’进行填充,做‘隆下颌术’比较合适”。
& g# R: J0 l; E8 m& R% a 咨询进行了一个小时左右,心动的小程和对方砍了价钱,“他们说要1.2万元手术费,我说自己是学生,能不能降到1万元,她马上给领导打电话,说可以”,自己又惊又喜的是,做这种手术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“麻烦”,只要当场签字、交钱,马上就可以做。于是,小程在《手术术前告知暨知情同意书》上签了字,并将积攒下来的1万元零花钱,通过刷卡的形式进行支付,然后就进了手术室。
/ X. X, G( g5 d" I p5 `$ W& u0 d, } 悲剧 下巴塞入“膨体” 结果整歪了
?7 |' C- p: q9 } “手术室就是一个小房间,里面很简单,一张床、上面一个灯,有两个护士、一个医生。”小程回忆这个手术过程,用了“不是很顺利”来概括。 y. G7 U& |/ A- g) d) Q6 a
小程说,当时是一名男性医生为她做手术,自称名叫“张裕”,年龄在30岁左右,“他还问我下巴要怎么做,我就说要让下巴长一点、翘一点”。经过局部麻醉后,这名医生就在小程的嘴唇里割开一个小口子,然后将“膨体”慢慢塞进下巴,“虽然下巴麻醉了,但我还是有感觉,那个医生塞了很久,整个过程差不多一个小时”。
* i: `. k' r5 I5 ^& _ 小程表示,做完手术后,她发现自己的下巴整个都是肿的,但医生说过段时间就会好。接下来,小程在厦门住了7天,“一个星期过去,下巴还是肿的,感觉说话不清楚,笑起来不自然,嘴巴张不开”。
5 m" f$ F, H3 ]$ m$ D 小程心想,为了美丽,痛苦的时间应该不会持续太久。但是,一直没有消退的不适,让她开始担心害怕起来,“我后来去龙岩检查,医生说可能是感染了,我又赶到厦门,这家整形机构的医生却说没有感染”。小程说,当她再次回到厦门“华美整形”检查时,发现之前那个“张裕”医生找不到了,取而代之的是“张某某”医生,“她说我的下巴是歪的,假体突出”。于是,小程要求修复,对方表示要3个月之后再做。 9月21日,“张某某”给小程做了修复手术。
* S) r5 X2 H8 K; X 小程向记者出示了她在厦门“华美整形”的病历记录,上面清楚地写着“下颌偏斜、假体突出”,落款医生的名字是“张某某”。
- P$ n8 M* r. l* X* W1 V7 ?* O 疑点一 做手术的是“张裕”还是“张某某”?
: U- W% O+ U* }$ @0 I 小程说,她可以肯定给她做手术的是男医生,但是后来再去找该医生时,对方却表示此人去了广州。由此,她怀疑这名男医生并没有行医资格。
* |. G$ E" C2 A: A" F5 X 昨日下午,记者和思明卫生监督所的执法人员,来到位于火车站附近的厦门“华美整形”。面对这段录音,客服人员小许表示,她听不清楚里面的声音,不能确定那些话是她说的。不过,小许承认,她和小程的确见过面,小程也曾问过她这些问题。但是,她当时以为小程问的是“张某某”医生,可能是听错了。
* J( [4 D: [" ?* Z7 S: ^ 思明卫生监督所执法人员表示,根据他们初步调查,“张某某”的确是“华美整形”的医生,并且具备行医资格。“华美整形”工作人员面对执法人员的提问时,一再强调他们并没有一名叫“张裕”的医生,给小程做手术和修复手术的,就是同一个医生“张某某”。
; X' l3 a& J3 Q' c! t: T) j 为此,“华美整形”工作人员还拿出一份小程第一次手术时的知情同意书,上面手术医师签字一栏的确写的是“张某某”。但是,小程表示,当时她只是签了自己的名字,其他地方都是空白的,也就是说,医生签字一栏是后来才签上去的。
- v, ] v% s/ O. H 疑点二 手术知情同意书是否作假?. U% K9 c$ g. F/ J$ v
记者注意到,厦门“华美整形”的手术知情同意书上,最后一栏明确标注:“经慎重考虑,我自愿接受__医师为我施行__手术”。也就说,这一栏应该是由受术者进行填写。不过,小程表示,签字的时候,这些地方连同手术医师签字都是空白的,对方没有让她填写,她只是在受术者一栏签字,而且她并没有看见医师当场签字,现场只有她和咨询师小鲁两人。& k3 D9 J" V# T, Z# M1 t* ?/ q
在“华美整形”负责后勤工作的游先生却表示,他们是先在空格处填写好医师名字和手术项目,然后再让受术者签字,最后在手术前由医师签字。对于这么做的理由,游先生刚开始说这是他们的流程,担心受术者不知道医师名字和手术项目怎么写。后来,游先生又改口说他只是大概知道,他说的话不算数。
- h4 C5 L0 s* `; V6 P# a+ ] 昨日下午,面对执法人员的检查,该整形机构的工作人员提供了小程的手术档案,并且出示了为其安装假体的产品来源证明。不过,医生“张某某”和小鲁并未出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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执法人员表示,他们将约见“张某某”和小鲁,对“张裕”一事做进一步调查,如果该整形机构的确存在非法行医情况,他们将依法对其进行查处。此外,执法人员建议小程去做医疗事故鉴定,有问题的话,可以通过法律手段维权。(记者 汪长福 实习生 胡加)( b! U: Z* L- p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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